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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的不自由,不自由的自由,内安法的刻字和刺青



每当在邻里的公园慢走,逍遥的走,自由的走时,往往会不经意的被一股烟味,弄得很不舒服。尤其是,当你在慢跑,正要做深呼吸时,这股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烟味,让你完全失去自由,不得不吸入这口烟味。

在这一刻,你的自由,也变得不自由了。你可以在公园里自由的走,自由的跑,自由的呼吸。但是,对于烟客来说,他们失去在室内吸烟的自由,现在,在室外,在通风的地方,他们的自由又回来。因此,他们发挥他们的自由,吸一口烟,呼一口气,快乐似神仙。

这一刻,或许,选择作为一个烟客会来得更快乐。最少,不会一口拒绝烟味,不会让烟味,搞得不高兴,不爽。一个原本高高兴兴,快快乐乐的运动,自由舒畅筋骨的时刻,竟然,变成心情不快。

这是自由的不自由。除了烟味,时不时,你还会被自行车,小狗,大狗,吓一跳,不幸的人,还会踏到狗粪,让你的不自由,再加上不自由。

因此,烟客,狗主人,车主人,虽然不能自由的到处吸烟,遛狗,骑自行车,但是,在一些特定的地方,他们还是可以自由自在的从事他们的嗜好,他们的不自由,也可以在一些时段,在一些地方,自由的发挥出来的。他们的自由虽然受到限制,但是,并不是无时无刻没有自由,甚至,有时他们还以身试法,故意让狗方便,故意骑自行车闯行人道,侵占了他人的自由。


不自由的人也有自由的时候。烟客如此,开车的人也是如此。开车人士,不是自由人士,见到红灯要停下来, 见到行人要让路,不该超车,就不可以超车。但是,往往就有人认为,他开车时是自由的,是不受限制的,因此,他的的自由行为,就变成了其他不自由的人的危害,威胁。所以,就需要立法来管制他的所谓自由,让他成为一个不自由的人,跟其他的人一样,遵守交通规则。开车的人,只要遵守法律,就可以自由的开车,但是,在法律之外,触犯交通规则,就是一个不自由的人,或者说,没有法律的保护下,你就不自由了。如果,你执意要在法律外,自由开车,那就变成滥用自由了, 成了社会公害了。

在没有绝对自由的情形下,如何诠释自由?

不管有无法律,自由与不自由的问题,依然存在,似乎是不可能有绝对的自由。再加上,道德,人伦,价值,不同国情,不同民俗习惯,我们只能在自由和不自由间游走。但是,诠释自由的权力,难道就只有政府和国会内政与律政委员会吗?难道除了国会,就不可以讨论内安法了吗?

内安法到底是把自由人变为不自由人,还是把不自由人变为自由人呢?如果没有内安法,就不可以限制一个人的自由,尤其是政治上的敌对人士。因为,新加坡没有其他法律,可以限制一个人的政治自由。因此,内安法可以把一个人的自由拿掉, 把政治敌人变为一个不自由的人。

但是,这个失去自由的人,仍然可以以他的曾经的不自由换得人们的关注,自由的讨论。一个不自由的人牺牲了自由,却换来了自由讨论,时时刻刻,让人记得他的不自由身份,并为他
参与讨论,还希望有个平反的机会。

内安法也把政府变成一个不自由的人

政府可以利用内安法,不经审讯,不公开理由,把一个自由人,变成不自由的人。但是,在政府自由的执行内安法时,它自己也成了一个不自由的人。 因为,它必须设想如何限制他人的自由,它也不能越过法律半步,更要为限制他人自由,而到处找不自由的原因,来自圆其说。

内安法成了小情侣的刻字和刺青

小情侣往往每到一个景点,就是喜欢在树上刻字留念,《我俩曾经到此一游》,小情侣的自由,滥用自由,犯法的自由,就是树的不自由,原本一棵好好的树,却变得无法自由的发展,成长。但是,这些刻字,不也成了树木不自由的成长的证状吗?内安法的实施,不也像在新加坡历史上刻字,在被拘留人士的身上刻字,到底谁才是最终的自由和不自由人呢?

自由的不自由,不自由的自由?再看内安法。

内安法自由的不自由:政府利用内安法自由的拘留人,在法律下自由扣留人,合法。但是,这个自由,却把自己陷入了不自由的境地,因为,不管合不合理,政府不能,不愿公开原因,只能叫人民相信,政府的行为是对的。就像外汇储备一样,政府叫你相信,但是没有具体数据说明,你最后是信还是不信呢? 政府即使有理,也没有自由说出的意愿,何况,不自由的拘留人士更认为它是无理拘留。

内安法不自由的自由:历史上有着内安法的刻字,拘留人士身上有不自由的刻字。这表示了他们的不自由。没有公开审讯,更令人所怀疑政府的居心。虽然如此,他们身上的刻字,却永远留下,就像树上的刻字,虽然影响成长,但是,这个纪念的烙印,却不能阻止他们自由的走动,到处宣扬。树上的刻字,《我俩曾经到此一游》,却让其他游客,指手画脚,指指点点,说三道四,有时,还被批评错字连篇,文笔不顺,字体难看,幼稚,没有公德心。

是否会有这么一天,这个《内安法的刻字》,能够像一些人身上的刺青一样,完全的清除掉?现在这粒球正等着行动党政府去踢。当然,政府也可以什么都不做,马照跑,舞照跳,高薪照领, 刻字,刺青高高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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